第 74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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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74 章
順著樓梯往下，再穿過兩個狹窄的走道，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敲響了木門。
“吱呀”一聲輕響，夏倫的臉小心翼翼地探了出來，見到來者後，他先是露出了驚喜的笑意，又別扭地低下了頭。
“你好啊，昨晚沒被嚇到吧？”蕭可悲同他揮了下手，沒有進房間的意思。
夏倫把房門又拉開了一點。
蕭可悲還是杵在門口不動，摸了摸夏倫的腦袋，單刀直入地說：“我有點事情，隨時都有可能會離開船上，但我會再來找你的，好嗎？”
驚喜瞬間去掉了喜，只剩一個驚字，夏倫把門一摔，震得蕭可悲楞了半天。
她又輕叩了兩下房門，高聲道：“答應你的事我一定會做到。”
蕭可悲等了幾秒，見對方還是沒有開門的意思，便轉身走了；沒等返回樓梯處，身後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。
“你能不能帶著我一起？”
夏倫訥訥地問。
蕭可悲很是意外，毫不猶豫地拒絕了：“不能，太危險了，你好好呆在船上吧。”
話還沒說完，夏倫直接跑了，蕭可悲沒再理他，徑直往甲板去了。
布置人手大概花費了古爾維格不少時間；灰龍是深夜走的，到第二天上午，她二位才再次光臨。
彼時蕭可悲正坐在室外同哈緹打牌。作為來自同一個世界的人，哈緹算得上旗鼓相當的對手。
蕭可悲捏著一把順子，餘光瞥見天邊有個小黑點在移動。
“是不是要不起？”哈緹嘚瑟極了，迫不及待要拿下這局。
蕭可悲定定地瞧著那個黑點，吹了下擋住眼睛的紙條。
“來了。”
“什麽來了？”
她把牌一扔，為羅金號築起冰制的高墻；哈緹不住張望，後知後覺地反應了過來。
“龍又來了？在哪？”
像是要回應他的呼喚，冰墻在古爾維格的力量下自行消解，眾人的瞳孔裏映出了遮天蔽日的烈焰。
哈緹尚未來得及表示驚恐，影子形成的傳送門就將維德佛尼爾的攻擊轉移到了海上；在其他成員的驚呼聲中，一群吸血鬼從尼德霍格的臥房飛了出來。
為首的一人抱起蕭可悲，中間的負責扛尼德霍格，一大幫人烏泱烏泱地直奔城外。
古爾維格沒料到血族居然又回去投奔黑暗神了，更沒料到素來記仇的尼德霍格能原諒他們，惱怒地追了上去。
兩波人的法術為當地居民帶來了一場煙火盛宴，過了王城與凡珥城之間的聖壇遺址後，古爾維格的信徒也加入了這場追逐戰，他們身著長袍，將臉擋了個嚴實，落在蕭可悲眼裏很有欲蓋彌彰的意味；上百匹馬一齊掠過地面，帶起飛揚的塵土，蹄音低沈，好似雷聲轟鳴。
又過了許久，視野盡頭已經能瞧見大片城堡，古爾維格終於放棄偽裝，轉而使用瓦納神族的靈魂攻擊。
無色的光波擴散開來，將一眾血族掃落在地；蕭可悲隨著吸血鬼一同墜下，旁邊的尼德霍格倒是穩穩當當地被暗影接了個正著。
蕭可悲站了起來，混不吝地拍去身上塵土，為某場賭約的勝利而微笑。
“裝不下去了？”
淡金色從“福爾塞緹”頭頂褪去，取而代之的是一頭惹眼的紅發；她的額上逐漸顯露出世界之星的印記，瞳色是與尼德霍格有著略微差異的絳紅。
“你並不吃驚嘛。”原形畢露的古爾維格望著尼德霍格，為他的淡定而冷笑，“猜到了？”
蕭可悲代為答道：“是的。”
“噢，真是可惜。”她搖著頭捂住了胸口，遺憾中夾雜著厭煩。“我應該讓你死在‘福爾塞緹’的手下，死法必須是斬首，屍體要和其他奧薩神族擺在一起。啊……只差一點點，我的計劃，完美的計劃，只差一點點！”
她把眼神紮向蕭可悲，恨不能將其挫骨揚灰。
“不過沒關系，我還有補救的機會。”
蕭可悲撇了下嘴，對該計劃的可行性存疑：“恐怕沒有呢。”
針鋒相對中，古爾維格在蕭可悲周圍燃起了火墻；她的臉被火光照得發紅，面目猙獰得像個惡鬼。
“還準備逃到哪去？”
“當然是回家了。”蕭可悲環顧了一圈，對她的傑作進行點評：“我不知道你還有加入雜技團的天賦。”
古爾維格氣得大吼，放出第二波靈魂攻擊；光波來襲之前，蕭可悲攜吸血鬼沒入了腳下的陰影。她高舉右手，歡快地同古爾維格告別：“後會有期！”
“你這混賬！”火圈收攏，將整片樹林點燃，古爾維格在火海中不停地尖叫：“混賬！都去城堡，把她們給我抓出來！”
不論她是如何的憤怒，蕭可悲等人反正是傳送回了王城。臥房仍保持著主人離去前的誇張造型，於正中央擺著一座金山。
蕭可悲正要發話，人群中冒出來一個熟悉的身影。
“我的媽呀，你這麽有錢呢？”
蕭可悲一路忙於跟古爾維格鬥法，完全沒註意隊伍裏多了個人，吃驚道：“哈緹？你怎麽來了？”
哈緹也相當無辜，他當然是不想來的，但臨走前有兩個吸血鬼跟拎犯人似地把他一同捎上了。
兩名獄警連忙出列向領導解釋：“阿尼塔說是您的意思。”
“啊？我怎麽不知道？”
哈緹止住了她的盤問，嘀咕道：“來都來了，算了吧，留在那指不定要被她怎麽毒打呢。”
蕭可悲琢磨了一陣，認為他留下來當廚師很不錯，便也沒再多說，轉到一旁忙正事去了。
所謂正事，自然是詢問解藥的進度；與古爾維格的大戰是無可避免的，如今只等尼德霍格恢覆，她們就能打響這場橫跨數千年的戰爭。
“你覺得你能贏嗎？”哈緹嚴肅地問。
“難。”蕭可悲嘆了口氣，愁得抓耳撓腮。
空氣短暫地沈默了一陣，不等她道出下文，吸血鬼在這絕佳的時機送來了一個好消息：“殿下，費蒙托回來了。”
“好！”蕭可悲把牌往桌上一甩，正色道：“趕緊帶他去臥室。”
哈緹登時急了眼，罵道：“你丟牌幹嘛？我就剩一組飛機帶翅膀了。”
“這話說的，我又不是要不起，有機會出嗎你？”蕭可悲瀟灑地擺了下手，一溜煙地朝廚房去了。
她右手揭下額頭上的紙條，左手端著一碗南瓜粥。尼德霍格一見這柳樹似的造型，便知曉了她的今日行程，悶悶不樂地發牢騷：“又在和哈緹玩牌。”
念在他是傷員的份上，蕭可悲好聲好氣地敷衍：“等你好了就只跟你玩，行了吧？”
兩人談話的功夫，費蒙托把藥水遞了過來。
“殿下，我來的路上，看到城堡外圍了許多敵人。”
蕭可悲漫不經心地點頭，“是啊。”
費蒙托躊躇片刻，接著說：“古爾維格假借光明之神丨的名號，聯合了斯諾城和桑德瑞爾的軍隊，說是要討伐黑暗神，以及被黑暗神洗腦的殿下。”
“噢。”蕭可悲臉上浮起了譏諷的笑意，“怪不得來了這麽多人。”
佇立在露臺旁，能看到城外聚滿了星星點點的火光，每一個火光都曾經是斯庫爾的臣民。
“為光明之神而戰！”
“打倒邪龍！”
數不盡的攻擊砸向城堡，又被蕭可悲設置的結界擋下。
“滿朝信徒，夜守到明，明守到夜，能熬死我蕭可悲乎？”她轉過身來，同尼德霍格感慨：“看來我得換一位人王。”
尼德霍格終於不再用氣聲說話，迫不及待地要來幾句銳評：“養出了裏弗拉瑟那種兒子，能是什麽好東西。”
候在一旁的費蒙托想為他們帶來一些積極的消息，樂觀道：“暮星城發話要支援咱們，估摸著也快到王城了，殿下可以等他們來了再開戰。”
這情誼的確令蕭可悲甚感欣慰，只是欣慰歸欣慰，理智還是讓她一口回絕：“等了他們也沒什麽用，就別造成無謂的犧牲了。”
說完，她把粥遞給尼德霍格，勸道：“你都好久沒吃東西了，喝點這個墊墊肚子？”
粥是早上剩的，賣相非常難看，出自勇者哈緹之手；尼德霍格以為是蕭可悲為他親手做的，便捏著鼻子往嘴裏塞。
他這邊還一口都沒吞下去，就聽到蕭可悲說：“哈緹做的東西每次都沒什麽賣相，不過味道應該還行吧？”
尼德霍格剛想反駁，蕭可悲又補了一句：“跟你正好相反，你做的東西吧，看起來雖然正常，但也難吃死了。”
“都說了，那是因為沒有調料！”尼德霍格把碗重重地擺在桌上，恨不得即刻去廚房做個三菜一湯證明自己的廚藝。
蕭可悲還要再說什麽，就看到窗外有條碩大的火龍，和魔法競技大會開場時那條很像。
她走到窗邊，發現城門處赫然閃爍著魔法的光輝。
“看來聽說王城被圍攻的並不只有暮星城呢。”
尼德霍格在她身後低語。
眩目的閃電，席卷的颶風；維德佛尼爾在空中狂嘯，與他對陣的正是那條火龍。
蕭可悲伸出掌心，嘗試接住一粒細小的光屑，嘴角揚了起來，又因為看到古爾維格的出場而落了下去。
“走，去支援他們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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順著樓梯往下，再穿過兩個狹窄的走道，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敲響了木門。
“吱呀”一聲輕響，夏倫的臉小心翼翼地探了出來，見到來者後，他先是露出了驚喜的笑意，又別扭地低下了頭。
“你好啊，昨晚沒被嚇到吧？”蕭可悲同他揮了下手，沒有進房間的意思。
夏倫把房門又拉開了一點。
蕭可悲還是杵在門口不動，摸了摸夏倫的腦袋，單刀直入地說：“我有點事情，隨時都有可能會離開船上，但我會再來找你的，好嗎？”
驚喜瞬間去掉了喜，只剩一個驚字，夏倫把門一摔，震得蕭可悲楞了半天。
她又輕叩了兩下房門，高聲道：“答應你的事我一定會做到。”
蕭可悲等了幾秒，見對方還是沒有開門的意思，便轉身走了；沒等返回樓梯處，身後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。
“你能不能帶著我一起？”
夏倫訥訥地問。
蕭可悲很是意外，毫不猶豫地拒絕了：“不能，太危險了，你好好呆在船上吧。”
話還沒說完，夏倫直接跑了，蕭可悲沒再理他，徑直往甲板去了。
布置人手大概花費了古爾維格不少時間；灰龍是深夜走的，到第二天上午，她二位才再次光臨。
彼時蕭可悲正坐在室外同哈緹打牌。作為來自同一個世界的人，哈緹算得上旗鼓相當的對手。
蕭可悲捏著一把順子，餘光瞥見天邊有個小黑點在移動。
“是不是要不起？”哈緹嘚瑟極了，迫不及待要拿下這局。
蕭可悲定定地瞧著那個黑點，吹了下擋住眼睛的紙條。
“來了。”
“什麽來了？”
她把牌一扔，為羅金號築起冰制的高墻；哈緹不住張望，後知後覺地反應了過來。
“龍又來了？在哪？”
像是要回應他的呼喚，冰墻在古爾維格的力量下自行消解，眾人的瞳孔裏映出了遮天蔽日的烈焰。
哈緹尚未來得及表示驚恐，影子形成的傳送門就將維德佛尼爾的攻擊轉移到了海上；在其他成員的驚呼聲中，一群吸血鬼從尼德霍格的臥房飛了出來。
為首的一人抱起蕭可悲，中間的負責扛尼德霍格，一大幫人烏泱烏泱地直奔城外。
古爾維格沒料到血族居然又回去投奔黑暗神了，更沒料到素來記仇的尼德霍格能原諒他們，惱怒地追了上去。
兩波人的法術為當地居民帶來了一場煙火盛宴，過了王城與凡珥城之間的聖壇遺址後，古爾維格的信徒也加入了這場追逐戰，他們身著長袍，將臉擋了個嚴實，落在蕭可悲眼裏很有欲蓋彌彰的意味；上百匹馬一齊掠過地面，帶起飛揚的塵土，蹄音低沈，好似雷聲轟鳴。
又過了許久，視野盡頭已經能瞧見大片城堡，古爾維格終於放棄偽裝，轉而使用瓦納神族的靈魂攻擊。
無色的光波擴散開來，將一眾血族掃落在地；蕭可悲隨著吸血鬼一同墜下，旁邊的尼德霍格倒是穩穩當當地被暗影接了個正著。
蕭可悲站了起來，混不吝地拍去身上塵土，為某場賭約的勝利而微笑。
“裝不下去了？”
淡金色從“福爾塞緹”頭頂褪去，取而代之的是一頭惹眼的紅發；她的額上逐漸顯露出世界之星的印記，瞳色是與尼德霍格有著略微差異的絳紅。
“你並不吃驚嘛。”原形畢露的古爾維格望著尼德霍格，為他的淡定而冷笑，“猜到了？”
蕭可悲代為答道：“是的。”
“噢，真是可惜。”她搖著頭捂住了胸口，遺憾中夾雜著厭煩。“我應該讓你死在‘福爾塞緹’的手下，死法必須是斬首，屍體要和其他奧薩神族擺在一起。啊……只差一點點，我的計劃，完美的計劃，只差一點點！”
她把眼神紮向蕭可悲，恨不能將其挫骨揚灰。
“不過沒關系，我還有補救的機會。”
蕭可悲撇了下嘴，對該計劃的可行性存疑：“恐怕沒有呢。”
針鋒相對中，古爾維格在蕭可悲周圍燃起了火墻；她的臉被火光照得發紅，面目猙獰得像個惡鬼。
“還準備逃到哪去？”
“當然是回家了。”蕭可悲環顧了一圈，對她的傑作進行點評：“我不知道你還有加入雜技團的天賦。”
古爾維格氣得大吼，放出第二波靈魂攻擊；光波來襲之前，蕭可悲攜吸血鬼沒入了腳下的陰影。她高舉右手，歡快地同古爾維格告別：“後會有期！”
“你這混賬！”火圈收攏，將整片樹林點燃，古爾維格在火海中不停地尖叫：“混賬！都去城堡，把她們給我抓出來！”
不論她是如何的憤怒，蕭可悲等人反正是傳送回了王城。臥房仍保持著主人離去前的誇張造型，於正中央擺著一座金山。
蕭可悲正要發話，人群中冒出來一個熟悉的身影。
“我的媽呀，你這麽有錢呢？”
蕭可悲一路忙於跟古爾維格鬥法，完全沒註意隊伍裏多了個人，吃驚道：“哈緹？你怎麽來了？”
哈緹也相當無辜，他當然是不想來的，但臨走前有兩個吸血鬼跟拎犯人似地把他一同捎上了。
兩名獄警連忙出列向領導解釋：“阿尼塔說是您的意思。”
“啊？我怎麽不知道？”
哈緹止住了她的盤問，嘀咕道：“來都來了，算了吧，留在那指不定要被她怎麽毒打呢。”
蕭可悲琢磨了一陣，認為他留下來當廚師很不錯，便也沒再多說，轉到一旁忙正事去了。
所謂正事，自然是詢問解藥的進度；與古爾維格的大戰是無可避免的，如今只等尼德霍格恢覆，她們就能打響這場橫跨數千年的戰爭。
“你覺得你能贏嗎？”哈緹嚴肅地問。
“難。”蕭可悲嘆了口氣，愁得抓耳撓腮。
空氣短暫地沈默了一陣，不等她道出下文，吸血鬼在這絕佳的時機送來了一個好消息：“殿下，費蒙托回來了。”
“好！”蕭可悲把牌往桌上一甩，正色道：“趕緊帶他去臥室。”
哈緹登時急了眼，罵道：“你丟牌幹嘛？我就剩一組飛機帶翅膀了。”
“這話說的，我又不是要不起，有機會出嗎你？”蕭可悲瀟灑地擺了下手，一溜煙地朝廚房去了。
她右手揭下額頭上的紙條，左手端著一碗南瓜粥。尼德霍格一見這柳樹似的造型，便知曉了她的今日行程，悶悶不樂地發牢騷：“又在和哈緹玩牌。”
念在他是傷員的份上，蕭可悲好聲好氣地敷衍：“等你好了就只跟你玩，行了吧？”
兩人談話的功夫，費蒙托把藥水遞了過來。
“殿下，我來的路上，看到城堡外圍了許多敵人。”
蕭可悲漫不經心地點頭，“是啊。”
費蒙托躊躇片刻，接著說：“古爾維格假借光明之神丨的名號，聯合了斯諾城和桑德瑞爾的軍隊，說是要討伐黑暗神，以及被黑暗神洗腦的殿下。”
“噢。”蕭可悲臉上浮起了譏諷的笑意，“怪不得來了這麽多人。”
佇立在露臺旁，能看到城外聚滿了星星點點的火光，每一個火光都曾經是斯庫爾的臣民。
“為光明之神而戰！”
“打倒邪龍！”
數不盡的攻擊砸向城堡，又被蕭可悲設置的結界擋下。
“滿朝信徒，夜守到明，明守到夜，能熬死我蕭可悲乎？”她轉過身來，同尼德霍格感慨：“看來我得換一位人王。”
尼德霍格終於不再用氣聲說話，迫不及待地要來幾句銳評：“養出了裏弗拉瑟那種兒子，能是什麽好東西。”
候在一旁的費蒙托想為他們帶來一些積極的消息，樂觀道：“暮星城發話要支援咱們，估摸著也快到王城了，殿下可以等他們來了再開戰。”
這情誼的確令蕭可悲甚感欣慰，只是欣慰歸欣慰，理智還是讓她一口回絕：“等了他們也沒什麽用，就別造成無謂的犧牲了。”
說完，她把粥遞給尼德霍格，勸道：“你都好久沒吃東西了，喝點這個墊墊肚子？”
粥是早上剩的，賣相非常難看，出自勇者哈緹之手；尼德霍格以為是蕭可悲為他親手做的，便捏著鼻子往嘴裏塞。
他這邊還一口都沒吞下去，就聽到蕭可悲說：“哈緹做的東西每次都沒什麽賣相，不過味道應該還行吧？”
尼德霍格剛想反駁，蕭可悲又補了一句：“跟你正好相反，你做的東西吧，看起來雖然正常，但也難吃死了。”
“都說了，那是因為沒有調料！”尼德霍格把碗重重地擺在桌上，恨不得即刻去廚房做個三菜一湯證明自己的廚藝。
蕭可悲還要再說什麽，就看到窗外有條碩大的火龍，和魔法競技大會開場時那條很像。
她走到窗邊，發現城門處赫然閃爍著魔法的光輝。
“看來聽說王城被圍攻的並不只有暮星城呢。”
尼德霍格在她身後低語。
眩目的閃電，席卷的颶風；維德佛尼爾在空中狂嘯，與他對陣的正是那條火龍。
蕭可悲伸出掌心，嘗試接住一粒細小的光屑，嘴角揚了起來，又因為看到古爾維格的出場而落了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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